这一个会写《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如此卓越的思乡诗作的席慕蓉,当年的诗作中就有许多同类题材,诸如《植物园》对母亲不快乐原因的揭示——美丽的母亲啊/你总不能因为它不叫玄武你就不爱这湖。
为了写席慕蓉,特意百度出德德玛演唱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歌》,不意听出了满脸泪水,这首由席慕蓉作词的蒙古族风味十足的歌曲几乎可以在任何一瞬间打动初次听到此曲的人,除了歌词朴素的“思乡”这一人类永恒的主题外,还与作曲家乌兰托嘎把“悲伤”元素用到极致的旋律有关,蒙古长调的抒情特色在这首歌里得到完美的体现。仅此一首,席慕蓉就足以令人羡慕。
写台湾诗人,不能绕过席慕蓉,虽然到现在,我还不能很肯定到底是“蓉”还是“容”,网络上一会儿席慕蓉,一会儿席慕容。我最后确定用席慕蓉来自于手头的两本书,一本是刘登翰主编的《台湾现代诗选》(春风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一本是陈大为执行主编的《中国新诗百年大典》(长江文艺出版社2013年出版)第13卷,两个重要选本都选入了席慕蓉的诗显然证明了席慕蓉在台湾诗歌史上的重要性。资料获悉,席慕蓉曾影响了台湾一代人,我有点吃惊,想不到影响过大陆一代人的席慕蓉也影响过台湾一代人。
席慕蓉影响过的大陆一代人大约是1980年代后期的这批大学生,我是其中之一。1987我还在漳州师范学院读书时,席慕蓉风靡全国,她的《七里香》和《无怨的青春》成为最受大陆大学生欢迎的两本诗集,我至今记忆中还有小开本、深蓝色封面的《七里香》的影子。席慕蓉诗作中最广为人熟知的自是那首《一棵开花的树》,诗中把树比喻成为了等待“你”而特意求佛转化的“我”,把满地花瓣比喻成因“你”走过却无视“我”而致使“我”凋零的心,今日看来还是有它极为独特的想象力。
很快,随着国门大开西方现代诗潮大举涌入,席慕蓉诗作中的传统之美和典雅风范受到毫不留情的冲击,一代诗人开始了求新求异的语言变革并因这变革而看见了语言制造的另一个崭新世界。这时,席慕蓉所带给读者的古典中国语境便成为过时了的物事而被摒弃,但不管怎样,至少对我而言,我不能不承认大学时期的我曾经受过席慕蓉的影响,并在对席氏诗风的模仿中写了一系列青春期诗作,它们最后归结为《爱的小诗》这一薄薄的油印小集子,留在了当初刻印它的我的大学同学杨亚伟的家中。
现在回想,席慕蓉的诗作并非仅是浅唱低吟于爱,但在当初,她确实是作为爱的吟唱者被读者追捧的,我甚至疑心所谓“淡淡的哀愁”的词语构造来自于她?恰恰是这种“淡淡”这种“哀愁”切合了青春期少男少女的心态,遂成为席慕蓉牵动大学生的原因。2012年我回母校漳州师院参加首届闽台诗会,组织会议的任毅老师跟我说到,本来席慕蓉是答应要来参加诗会的,后因他事临时取消行程,但此前消息已扩散,席慕蓉的最终不能前来使许多学生深感失落。我惊讶地问道,席慕蓉在今日大学生中还这么有影响力?任老师说,至少大学生们对她是不陌生的。哦,看来一代青年如我走过青春期,走过席慕蓉,一代青年又走进青春期,走进席慕蓉了。
[责任编辑:福建台办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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