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当我决定写席慕蓉,我决定的是对青春的回顾,那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青春,我们遇到了席慕蓉,并在她的诗句中跟着她体验爱情,体验那被无视的爱情(《一棵开花的树》),体验那被纵容的爱情(《他》),体验那羞怯的爱情(《铜版画》)……我们实际是在体验臆想中的爱情,它们不可能同时抵达(有时连一种都不可能),但在席慕蓉的诗中,它们同时抵达了,我们便仿佛也同时经历了。
今天,当我重读手中两个选本的席慕蓉诗作,我发现,仅把席慕蓉定位在爱情诗人的角色上有失偏颇。这一个会写《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如此卓越的思乡诗作的席慕蓉,当年的诗作中就有许多同类题材,诸如《植物园》对母亲不快乐原因的揭示——美丽的母亲啊/你总不能因为它不叫玄武你就不爱这湖。诸如《长城谣》中对黄河的描述——而黄河今夜仍然要从你身旁流过/流进我不眠的梦中。诸如《乡愁》中对乡愁的形容——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可以说,正是有了同样丰富的乡愁一面的席慕蓉,才会有今日广为传唱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的词作者席慕蓉。诗歌界有轻视作词界的风气,大意是,诗写不好的才去写歌词,对此我很不以为然,一首能够传唱的歌其意义大于一首纸上的诗。这是某年某月在某次采风的大巴上,当全车的诗人跟着大巴播放的歌曲齐声歌唱时我的突然顿悟。我觉得歌曲的力量真大。
席慕蓉是蒙古贵族后裔,不由得我又想对蒙古族说一些感想。我所认识和接触到的蒙古族朋友,都有很深的祖先崇拜情结,家家户户都有成吉思汗的图像或雕塑,对比汉族,没有一个深入人心的偶像崇拜。第二,我看到蒙古族人非常团结,只要一说到同为蒙古族,便如兄弟姐妹一样,推广开来,少数民族似乎天生就非常团结。我真的很希望我也是少数民族中的一员。安琪[著名作家,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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