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道坎
短短两年间我已读过台湾著名诗人陈黎、张芬龄翻译的聂鲁达、辛波斯卡以及这本普拉斯,这三位诗人都是多次被译介到中国因而也都拥有多个译者,陈黎、张芬龄此举是否可谓重译经典?
我是在周俊、张维主编的《海子、骆一禾诗选》封底第一次知道普拉斯的,其时(1990年)海、骆新逝,周、张第一时间编峻此书并在《诗歌报月刊》发邮购启事,热爱海子的我忙忙地向周俊邮购了一本。封底有几行字:
死
是一门艺术,和其他事情一样
我要死得分外精彩。
——普拉斯
那年我21岁,真是深深被这几句话迷住了,那种语言的决绝和力量感、那种对死亡的蔑视。后来便从各种管道大量获悉普拉斯的消息,1990年代的诗歌报刊给欧美诗歌辟出了相当大的空间,中国诗人分出了一支取法欧美的队伍,我也是其中一员。我取法的是庞德老爹。对欧美诗风,我有天然的亲近,总是一读就入进去,就心领神会。人的最初启蒙真是太刻骨了。新世纪以后欧美诗风渐渐衰退,本地口音成为主流,呈现在视野里的诗作开始乡土、田园、感怀、悲悯、抒情。简单定义欧美诗风与中国本土诗风固然不妥,但也大致可如此指认:欧美诗破碎、阴暗、死亡、叛逆、极端,中国诗注重底层关怀,底层关怀而不得或不能时就转向修身养性、转向自我平衡。题材既然有如此大的差异,语言自然更是判然有别,仅从词汇的使用即可见出。借用《红楼梦》的话,新世纪以前是西风压倒东风,新世纪以后则是东风压倒西风了。
读陈黎、张芬龄选本前,我已读过陆钰明翻译的《普拉斯诗选》,印象也是很好,好诗人谁来翻译一般都不会差。两本诗选所选普拉斯诗作大体相同,我也就顺便对比了一下给我记忆最深的那三句,需要说明的是,《海子、骆一禾诗选》封底普拉斯那三句没有注明译者,为了行文方便,姑且称之为“无名译者”。那三句选自普拉斯《拉撒路女士》(这是陆译名,陈张译名《拉撒路夫人》,个人偏向陆译)。我们来看陆译:
死亡
是一门艺术,和其他事一样。
我干得极其出色。
再来看陈张译:
死去
是一种艺术,和其他事情一样。
我尤其善于此道。
[责任编辑:福建省台港澳办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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