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普世的人世的感动(兼读《错误》)
“2014年11月24日下午,郑愁予在台北大学举办讲座,大爆滿,学生们甚至坐到了主席台上。郑老说,他的童年从4000年以前就开始了。他的诗意传承从三皇五帝,到当代的流离飘忽中萃取。郑老最后唱了1930年代临时国民政府的第一首国歌《卿云歌》做结束,全场惊喜他的好歌喉”,从颜艾琳微信中读到这段文字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把它移到博客中存起来,这意味着我为《海峡瞭望》开设的“台湾诗人推介”专栏又有了一个可写的对象。两岸凡受过学校教育的谁不知道“达达马蹄声”的郑愁予?但要真正落笔还得借助某个契机,对我而言,颜艾琳的微信就是这样一个引出郑愁予的恰到好处的契机。
不意当我把艾琳微信发布到博客中不到一分钟,即有一个名叫曾思锜的博友发此议论“我以为他回应古代闺怨的达达的马蹄声是响在民国时期的,早已成为绝响,原来郑大诗人还在”,是的,郑大诗人不仅还在,还如同洛夫、余光中、管管等众多台湾前行代诗人一样频繁往返于大陆、台湾之间,出席大陆的各种诗歌活动。相比于大陆解放前出生的诗人,台湾诗人的身心之健康令人羡慕。放眼大陆诗界,有影响的能叫得出名字的老一辈诗人除了1920年出生的郑敏和1923年出生的屠岸以外,就没有第三人了。这里面的原因我想了想约有两个:1,大陆解放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政治运动对每个个体身心的摧残当然也波及了对外界最为敏感的诗人群体,许多诗人的创作生命无法充分展开就夭折了;2,大陆诗歌界一直存在的“弑父”现象,每一代新人的出场总是以反抗前一代诗人为标志而无法形成良性的诗歌链条,前辈诗人在被“反抗”中渐渐消隐乃至退出历史舞台,渐渐地就不为人所知了。台湾因为地域比较集中的缘故又加上没有“斗争”传统,老一代、新一代诗人能够和平共处乃至老的提携少的少的尊崇老的,整个的风气是友爱和睦的,老诗人们既高寿又健康,80、90岁还满世界飞,真是好。
考察郑愁予最近一次来到大陆当是在2014年11月期间,在南京大学,郑愁予做了题为“黄泥岗到莫愁湖——人人都是过客,人人都是归人”的讲座。郑老将4000年前的世界称为“龙凤游”的世代:龙为水的神灵,存于水中,籍幼子“麟”为化身活在陆地上;而凤为火的神灵,凭空气存活于陆地空间;当龙凤共游于世上,意味水火互惠带来民生太平,是为大同世界。郑老在讲座中还告诉同学们,在三皇五帝时代,三皇为女性治理部族,五帝为男女共治,由黄帝始至尧舜皆如此,那时生民在帝君的带领下对天祈愿祭祀以免灾害,逐渐有“歌型态”的祷词产生,这是诗诞生的祖原。接着,郑先生以帝尧时代的《击壤歌》和帝舜时代的《卿云歌》与《南风歌》为例,向同学们阐释了在那个诗与政治一体的时代,歌咏是如何表达关怀生民与社稷的主旨。说到动情处,郑老还唱起了《卿云歌》:“卿云烂兮/纠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声如洪钟,低沉雄浑,引发高潮。
感谢南京大学新闻中心学生记者庞茜媛、周天欣的报道让我们仿佛置身郑老讲座的现场,心领神会于郑老对诗之来源的精彩论证,其中对“龙、凤”的指认与阅读其他书籍告诉我的“龙、凤”是中国先民组合各种动物器官而形成的并不存在的动物的说法有出入,但我更愿意相信郑老的判断,我相信“龙、凤”是中国文化传统的一部分,寄托了中国人与美好有关的诸多期盼。
[责任编辑:福建台办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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