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大师钱锺书:一生嗜书如命
2018年08月27日 16:49
来源:福建省台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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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恃于内,无待于外”
钱锺书是位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的知识分子。有一次,学部猛斗牛鬼蛇神,别的人都被斗得狼狈不堪,唯独钱先生却顶着活无常式的高帽子,胸前挂着名字上打有大×的大牌子昂首阔步,从贡院前街走回干面胡同的宿舍里,任凭街上的孩子哄闹取笑,既不畏缩,也不惶悚。这只有“有恃于内,无待于外”的人才能做得到。
社科院文学所研究员刘世杰的回忆说,他和钱先生也算有缘份。他们是无锡同乡,他60年代刚到文学所时,只能远远地看着钱中书,非常敬仰。可是两年后,发生了戏剧性的可笑的转变,钱锺书被揪出来成了“反动学术权威”,而他被命令看管他。虽然他负责看管,但他还叫他“钱先生”,说:“门一关起来,就是咱们的天下了。”他趁机向他请教,从犬儒主义,到达达主义……他问一,钱中书要答十,详详细细给我讲,获益不少。
钱锺书还告诉刘世杰,不能迷信铅字,尤其不能迷信洋人的铅字。并随手拿起一本当时能够看到的英文杂志《新阿尔巴尼亚画报》,问刘民杰上面有什么错误。刘看了看,说它第三人称单数怎么不加“s”呀?钱锺书说,就是这个错误。刘说,要不是您说,我还以为这是一种特殊用法呢。
在河南明港上干校时,只要不开会,钱中书就手不释卷。在干校里,他怕自己长期与外界脱离,荒疏学识,每有心得记下来,就用古文写一遍,下面再用英文写一遍,下面再用德文写一遍……
刘世杰回忆我印象最深的这样一幕:那时他们四、五十人挤住在一个兵营的房子里,房子很老、很大、很高,上面悬着一只非常昏暗的灯泡。晚饭后,大家下棋的下棋,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突然,大家发现,钱中书站在灯底下,在看一本字非常小的英文书。光线很暗,而老先生已经60多岁了,眼睛也高度近视。大家非常感动和惭愧。这就是他为什么博闻强记。
人民网 “杨绛讲述《我们仨》” 中有一段话可以大致猜测钱钟书在文革中的际遇:他们这个家对外界的纷乱似乎有一种过滤的功能,无论面临什么政治风暴,各自的工作在家里照常持续。反右期间,杨绛完成了《吉尔·布拉斯》的翻译,还写了研究《红楼梦》和李渔的论文。“文革”期间,钱锺书完成了《管锥编》,杨绛完成了《堂·吉诃德》的翻译。1978年《堂·吉诃德》中译本出版的时候,正好西班牙国王访问中国,邓小平就把这本书作为礼物送给了西班牙国王。
[责任编辑:福建台办张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