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山，桧木樱花相辉映

　　阿里山的姐妹湖

　　阿里山，是台湾景点中鲜有的几个大陆同胞未登岛就表示一定要走一走的地方之一，与之齐名的，还有日月潭和台北故宫。

　　阿里山所以能如此深入大陆人心，与一首歌有关。

　　高山青，涧水蓝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

　　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

　　啊……啊……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　　

　　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　　

　　高山常青，涧水常蓝　　

　　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呀　　

　　碧水长围着青山转　　

　　……

　　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随着国门开放，这首风靡海峡两岸的著名歌曲，也是邓丽君的“看家歌”之一——《阿里山的姑娘》（又叫《高山青》），伴着三用机、留声机的大量进入国门而走进大陆百姓的视听世界，这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糜糜之音”，为听惯了革命歌曲和样榜戏的大陆百姓带来了别样的音乐享受，也带来了另一个看世界的视角。不过，《阿里山姑娘》之走入千家万户，则还有大陆歌唱家朱逢博和香港歌唱家奚秀兰的传唱，尤其是奚秀兰在1984年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上的演唱，使其迅速传遍祖国的大江南北。而阿里山自然随着“姑娘”一起为许多大陆人所认知。正是因为它的热播，2007年，中国第一颗探月卫星“嫦娥一号”中，也特别选用这首歌曲搭载。当然这是后话。

　　于是乎，阿里山，就如同日月潭一样，成为未去台湾的大陆同胞向往一见的地方，成为第一次去台湾的人一定要去的地方。记得上世纪90年代，我第一次随着大陆的青年作家艺术家们入台，因为时间和行程规划的关系，未去阿里山，从台湾回来后，几乎所有的朋友都在“去阿里山了没有？”的问题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流露出的表情皆是深表惋惜：没有去啊，好可惜！是啊，好可惜。那时去一趟台湾极不容易，基本上去了一次就没有再去的念想与奢望，没有到彼一游，即意味着此生再难相见，能不可惜幺？

　　能再次去，并且能够自由台湾行，这，大概是那时的两岸人民，给几个脑袋也想不到会有的现实。

　　而这现实，居然让我遇见了。

　　前进阿里山的路上，依然残留着88风灾难愈的伤痛。这些伤痛虽然如一个个的痤疮横亘在河床、路边，让人心痛，引人深思。让期待见到阿里山的神木、阿里山的樱花、阿里山的日出、阿里山的小火车的旅人们，也一路思考着大自然的教诲。

　　再进台湾，已是十几年后。我随同福建省上市公司的几位老董们一起进入阿里山，并且在山上住了一晚。

　　在山上入住的大陆游客以前并不多，多仅停留一、二个小时，现在逐渐多了起来。与日月潭和台北故宫等其他景点比起来，阿里山，则因山路崎岖路途遥远，又与周边其他景点相距较远，从而使旅行时间和旅程费用大大增加等原因，成为游人不大容易到达的地方。现在想来，上世纪90年代，与福建省青年作家艺术家代表团未能上山，大概也是因为个中的原因。

　　因此，当我能与几位老董们一起再次进入台湾时，我最最关心的，就是行程中有没有阿里山，并且，有没有在阿里山留宿一晚——不仅仅是因为歌，更重要的是，阿里山的神木、阿里山的乌龙、阿里山的樱花、阿里山的日出……，还有阿里山的小火车，这么多的节目，不住一晚如何安排？又如何慢慢品味？  

　　离开日月潭，小车带着我们沿新中横公路往阿里山的方向走。2009年8月8日莫拉克台风重创南台湾，前进阿里山的路上，依然残留着许多难愈的伤痛：曾经是台湾美丽日出的故乡，满目疮痍，公路路面断裂，河床砂砾堆积，巨大的砂石流冲毁台九线和南回铁路，中断了太麻里以南的全部交通，金峰、达仁、太武成了孤岛，将近2万人受困其中，咫尺相隔的屏东与台东，竟需要绕台湾一周才能抵达。88风灾让台湾付出惨痛的代价。一夜之间，数百人生死未卜，数千人流离失所，数百万只鸡鸭猪等死亡，上千万条鱼暴毙水面，数不清的树木横尸河床码头。富岗渔港前的海面全部被从山上漂流下来的木头覆盖，一眼望去，停泊在码头上的船象是在木上行舟。一直到4年后的今天，依然还有当年的木材留在河床的砂地上。台东的海滨公园依然用当年海面上漂流的木头制作成各种富于山地艺术的木雕品，成为公园中的一景。对于这一灾难，当地太麻里的部落长老反思说，太麻里溪在日据时代河面有150米宽，这是百年来自然界定下的宽度，但数十年来的过度开发，让河床整整缩小到50米，人工加高的堤坝，更改变了河川的流向，使原来畅通的河流不得不迂回前行。88风灾，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大水，一夜之间把所有变更了的河道一次摧毁，还原回最古老时期河床的宽度与路径。长老说：水永远会记得回家的路，它要收回长期被人类霸占的东西。

　　这些伤痛虽然如一个个的痤疮横亘在河床、路边，让人心痛，引人深思。让期待见到阿里山的神木、阿里山的樱花、阿里山的日出、阿里山的小火车的旅人们，也一路思考着大自然的教诲。

　　台湾的山脉和福建的山脉相近，与西南西北的高山比，海拔大抵不高，最高的，在福建是武夷山，在台湾则是玉山，阿里山次之。

　　阿里山山脉北起南投县集集镇的浊水溪南岸，南抵高雄市燕巢区的鸡冠山。山脉大致呈现北北东──南南西的走向，长约250公里。阿里山是大武恋山、尖山、祝山、塔山等18座山的总称，主峰塔山海拔2600多公尺，平均高度2500公尺，东面靠近台湾最高峰玉山。

　　其实，台湾的山脉和福建的山脉相近，与西南西北的高山比，海拔大抵不高，最高的，在福建是武夷山，在台湾则是玉山，阿里山次之。阿里山山脉位于玉山山脉西方，两座山脉隔着楠梓仙溪遥相呼应。因此，绵延的山林与山岚会迷漫着整条上阿里山的公路。